1981年的新婚夜,红烛摇曳,我,沈卫国,准备迎接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一刻。
我那刚过门的漂亮媳妇白月华,却递给我一碗冷掉的饺子,她说:“卫国,吃完你先睡,
我要去援朝哥的坟头守一夜,天亮就回。”我看着她那张被誉为全厂最美的脸,
平静地问:“那我呢?今晚我是不是也算个死人?”01新婚之夜,本该是干柴烈火,
翻云覆雨。可我的新婚妻子白月华,却要为另一个男人守坟。“卫国,
援朝哥是为了救我才牺牲的,我答应过他,每年他生日,我都会陪他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
却像一根钢针,精准地扎进我作为男人最脆弱的自尊里。我叫沈卫国,
三年前救人不幸废了一条腿。后被分配到红星轧钢厂当放映员,拿着一份体面的工资,
却也背着一身无法磨灭的伤疤。白月华,是厂里所有男人眼中的白月光,
她是从大城市来的知青,皮肤白,文化高,一双眼睛像含着水。没人想到,这朵高岭之花,
最后会插在我这个瘸子家里。为了娶她,我掏空了爹妈的棺材本,还背了一**债,
凑够了八百八十八块的彩礼。人人都说我走了大运,只有我自己清楚,这场婚姻,
不过是一场交易。我盯着她,她穿着我买的红嫁衣,烛光下,脸蛋美得让人心颤。
可这具美丽的身体里,装着另一个男人的魂。“张援朝是英雄,我尊敬他。
”我把那碗已经凉透的饺子推开,发出沉闷的声响,“可白月华,你现在是我沈卫国的媳妇,
八百八十八块彩礼,全厂的人都看着。你让我新婚夜独守空房,
是想让全厂的人都看我沈卫国的笑话?”白月华的睫毛颤了颤,她不看我,只是低着头,
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,那上面还残留着白天被亲戚们闹着戴上的红绳,刺眼得很。“卫国,
算我求你,就这一次。”她咬着嘴唇,那动作带着一股子破碎的倔强,“以后,
我一定好好跟你过日子,为你生儿育女,孝顺爸妈。”她把“过日子”三个字咬得特别重,
像是在提醒我,也像是在说服她自己。我心里冷笑,好一个“以后”。“行啊。”我点点头,
在她诧异的目光中,拄着拐杖站了起来,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,从枕头下摸出了一把钥匙。
“你去吧。”我将那把崭新的,带着我体温的房门钥匙,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。
白月华的脸上露出了些许轻松和感激。我看着她,一字一句地补充道:“但是,白月华,
你记住。我们沈家的门,晚上十一点准时落锁。英雄的坟前再暖,也暖不过活人的心。
你要是赶不回来,就在那儿,陪你的援朝哥,过一辈子吧。”说完,我不再看她,
转身躺回床上,用背对着她。我能听到她呼吸一滞,随后是长久的沉默。
屋子里的喜字红得发黑,像一场无声的嘲讽。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我赌她不敢走。
一个女人,新婚之夜被丈夫锁在门外,传出去,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。然而,
我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,然后是开门,关门的声音。她真的走了。我猛地从床上坐起,
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,喘不过气。我拄着拐杖冲到窗边,正看到她纤瘦的背影,
裹着一件军大衣,毫不犹豫地消失在黑漆漆的胡同口。那一刻,我感觉自己不是娶了个媳妇,
而是给自己请回来一尊活的牌位。而我沈卫国,就是这场婚姻里,最大的祭品。
02白月华真的没有在十一点前回门。我坐在冰冷的床沿上,
听着墙上挂钟“滴答滴答”地走过十点,十点半,最后,时针和分针在十一点重合。
我站起身,一步一挪地走到门后,将那根手臂粗的木门栓,重重地插上。“哐当”一声,
隔绝了门里门外两个世界。我娘就住在隔壁屋,她显然也没睡,听到动静,
披着衣服就过来了,压低声音问:“卫国,月华呢?”“去给死人上坟了。
”我面无表情地说。我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她哆嗦着嘴唇,“这……这叫什么事啊!
新婚第一天就……她这是要让你被人戳脊梁骨啊!”“娘,睡吧,我的事,我自己处理。
”我扶着我娘的肩膀,将她送回屋。这一夜,我睁着眼直到天亮。第二天一早,我刚打开门,
就看到白月华站在门口,她浑身沾满了清晨的露水,头发凌乱,脸色苍白得像鬼。看到我,
她的眼神躲闪了一下,嘴唇动了动,想说什么。我没给她机会。我越过她,
径直走向院子里的水井,打了一桶水,从头到脚浇了下去。初春的井水,寒气刺骨。
周围早起的邻居们都看到了这一幕,一个个伸长了脖子。“哟,卫国这是干嘛呢?
大清早的冲凉水澡?”隔壁的王婶子嗓门最大。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,
对着她“笑”了一下:“没办法,火气太旺,降降火。娶了个天仙似的新媳妇,
结果人家心里装着烈士,看不上我这个瘸子,新婚夜跑去给烈士守坟了。我这火啊,
不浇一浇,怕是要把房顶都给掀了。”我的声音不大不小,
却足以让整个大杂院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。一瞬间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白月华身上,
那些目光里有好奇,有鄙夷,有同情,像无数根针,扎得她摇摇欲坠。这就是我想要的。
白月华,你想让我当活王八,当全厂的笑话,我就先把你的贞节牌坊给砸了!
你想扮演深情烈女,我就让你当着所有人的面,看看你的深情,在别人眼里到底有多可笑!
白月华的脸,从惨白变成了涨红,最后又褪回一片死灰。她看着我,
眼睛里充满了屈辱和不敢置信。“沈卫国,你……”“我什么?”我打断她,一步步逼近她,
我每走一步,木质的假腿就“咚”地一声砸在青石板上,像是敲在她心上。
“我沈卫国是瘸了,但还没死。这门,是我沈家的门。你想进,可以。跪下,求我。
”我的话,像一颗炸雷,在院子里炸开。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。让一个刚过门的媳妇,
还是个大美人,当着街坊邻居的面下跪?这简直是把人的脸皮往下撕。
白月华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,她死死地攥着拳头,指甲掐进了肉里。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,
第一次有了水光。那不是演出来的柔弱,而是真正的,被逼到绝境的恨意。
我就是要这股恨意。我不怕她恨我,就怕她心里没我,只有那个该死的张援朝。
院子里静得可怕,所有人都等着看好戏。我看到白月华的膝盖,微微弯曲了一下。我知道,
她快撑不住了。03白月华最终没有跪下。就在她的膝盖即将触碰到冰冷地面的前一秒,
我娘从屋里冲了出来,一把扶住了她。“卫国,你疯了!?”我娘的声音又急又气,
“有什么事不能关起门来说,非要闹得人尽皆知吗?月华刚过门,你这是要逼死她吗!
”我看着我娘护着白月华的样子,心里一阵发凉。看,这就是白月华的本事。
她什么都不用做,只要摆出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,就能轻易博取别人的同情。“娘,
是她逼我。”我冷冷地开口。“够了!”我爹也从屋里出来了,他是我家的定海神针,
前任车间主任,向来说一不二。他脸色铁青,手里的烟斗敲得桌子“梆梆”响。
“让街坊看笑话还嫌不够?都给我进屋!”在爹的威严下,一场风波暂时平息。
白月华跟着我娘进了屋,自始至终,她没有再看我一眼。早饭桌上,气氛压抑得能滴出水。
我娘一个劲地给白月华夹菜,嘴里念叨着:“月华,别往心里去,
卫国他就是那个臭脾气……你一个女孩子家,昨晚在山上肯定吓坏了,快多吃点。
”白月华低着头,小口小口地吃着,那模样,活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。我看着这一幕,
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,一阵恶心。我放下筷子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脆响。“我吃饱了,
上班去了。”我拄着拐杖,头也不回地出了门。背后,是我爹压抑的怒吼和我娘担忧的呼喊。
到了厂里,果然,风言风语已经传遍了。“听说了吗?沈瘸子家新娶的那个,新婚夜跑了!
”“啧啧,放着战斗英雄不要,心里惦记着个死人,这女的脑子有病吧?”“什么惦记死人,
我看不见得。我可听说了,她跟那个张援朝,以前在知青点的时候就不清不楚的。没准啊,
肚子里已经……”后面的话越来越难听,我攥紧了拳头,
假腿下的地面都被我踩出了一个浅坑。我没有发作,径直走向放映室。我是个瘸子,
跟他们打架占不到便宜。我要报复,就得用更聪明,更诛心的方式。晚上,
我特意提前回了家。白月华正在厨房里做饭,她穿着一件蓝布围裙,
长发用一根筷子松松地挽着,露出的侧脸线条柔和,看起来竟然有几分贤惠。
听到我的脚步声,她身体僵了一下,没有回头。“吃饭吧。”她把饭菜端上桌,两个菜,
一盘炒白菜,一盘土豆丝。我坐下来,拿起筷子,却没有动。“白月华,”我开口,
声音平静无波,“我们谈谈。”她沉默地在我对面坐下。“张援朝的抚恤金,
是不是在你那里?”我开门见山。她猛地抬头看我,眼睛里全是震惊和警惕。
“你问这个干什么?”“他的牺牲证明,英雄称号,也是你去办的吧?”我继续追问。
“这跟你没关系!”她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丝惊慌。“跟我没关系?”我笑了,
笑意却未达眼底。“你花着我沈卫国的钱,住着我沈卫国的房,睡着我沈卫国的床,
然后心里装着另一个男人,你跟我说没关系?”我身体前倾,凑近她,
盯着她的眼睛:“我打听过了,张援朝家里没人了,父母早亡,是个孤儿。他牺牲后,
是你一手操办了所有事,还主动要求替他保管那笔不小的抚恤金。白月华,你这么尽心尽力,
图什么?图他半夜来你梦里,夸你一句‘活菩萨’?”我的话像刀子,
一句句割开她伪装的面具。她的脸色越来越白,攥着衣角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突出。
她似乎想反驳,但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我看着她这副模样,
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荒唐又大胆的猜测。“白月华,”我压低了声音,像魔鬼在耳边低语,
“张援朝……他真的死了吗?”04我的问题,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,
在白月华的脸上激起了剧烈的波澜。她的瞳孔在一瞬间收缩,那不是伪装的震惊,
而是发自内心的恐惧。她下意识地向后缩去,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她的声音尖锐,带着一丝破音的颤抖,“援朝哥是烈士!
是英雄!你不许污蔑他!”她越是激动,我心里的猜测就越是清晰。我没有再逼问,
而是换了个话题:“今天下午,我去了一趟邮局。”白月华的身体明显地僵住了。
我从口袋里,慢悠悠地掏出了一张汇款单的存根,放在桌上,推到她面前。“每个月十五号,
你都会往广西南宁的一个地址汇一笔钱,不多不少,正好三十块。这笔钱,
快赶上我一半的工资了。”我看着她,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,“白月华,
你一个在轧钢厂医务室上班,月薪只有二十八块的小护士,是哪里来的钱,
去接济远在南宁的‘穷亲戚’?”那张薄薄的存根,此刻却重如千斤。白月华的脸,
彻底失去了血色。她看着那张存根,像是看着自己的催命符。
“这……这是我借的钱……”她的辩解苍白无力。“借的?”我嗤笑一声,“跟谁借的?
跟地下的张援朝借的吗?用他的抚恤金,去养一个不知道是谁的野男人?”“不是的!
”她猛地站起来,激动地打翻了面前的饭碗,菜和米饭洒了一地。“那是我弟弟!
他……他生病了,需要钱治病!”“弟弟?”我挑了挑眉,“我怎么记得,
你给厂里报备的资料上写着,你是独生女?”八十年代,个人档案管理严格,
尤其是在国营大厂,家庭成员这种事,是绝对做不了假的。白\"月华的谎言,
被我毫不留情地戳穿。她站在那里,像一尊被抽去所有支撑的雕像,摇摇欲坠。眼泪,
终于从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滚落下来,大颗大颗地,砸在地板上。“沈卫国,
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她带着哭腔,声音里充满了绝望,“你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吗?
”“我想怎么样?”我站起身,一步步走到她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我抬起手,
用粗糙的指腹,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。她的皮肤很滑,也很凉。“我不想怎么样。
”我的声音放得很轻,很柔,却说着最残忍的话,“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。
从你踏进我沈家门的那一刻起,你这个人,你这颗心,就都得是我的。
我不管你过去有什么秘密,也不管那个张援朝是死是活。以后,你的钱,你的人,都归我管。
”我捏住她的下巴,强迫她看着我,看着我这条残废的腿。“我沈卫国是瘸了,但我不瞎,
更不傻。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小心思。不然……”我凑到她耳边,
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,“我能把你娶回来,就能有办法,
让你那个远在南宁的‘弟弟’,彻底消失。”我的威胁,**裸,不带任何掩饰。
白月华浑身一颤,她看着我的眼神,从最初的屈辱和恨意,第一次,带上了一丝真正的恐惧。
她怕我了。很好。怕,就代表在乎。这天晚上,她没有再去西厢房睡,而是抱着被子,
默默地躺在了婚床的另一侧,紧紧地靠着床沿,仿佛我们之间隔着一条楚河汉界。我知道,
战争才刚刚开始。而我,已经占据了高地。05接下来的日子,白月华变得异常顺从。
她每天按时上下班,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,对我爹妈也愈发孝顺。她不再提张援朝一个字,
那张汇款单存根被我收了起来,她也没有再问。她像一个完美的妻子,挑不出一丝错处。
可我知道,这一切都是假的。她的顺从,是包裹着毒药的糖衣。她越是这样,
我心里越是警惕。她就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弹簧,随时可能以更猛烈的方式反弹。
厂里的流言蜚语渐渐平息了。人们看到白月华每天跟着我同进同出,看到她对我嘘寒问暖,
都以为是我这个战斗英雄,最终还是降服了这朵高岭之花。只有我自己清楚,我们之间,
比陌生人还要遥远。晚上躺在一张床上,她总是背对着我,身体绷得像一块石头。
我甚至能感觉到,她在极力控制自己的呼吸,假装已经睡着。我没有碰她。我在等,
等她自己露出破绽。转机发生在一个星期后。那天我下班,路过厂里的公告栏,
看到上面贴了一张大红纸,是关于“先进工作者”的表彰名单。张援朝的名字,赫然在列。
不仅如此,厂里为了宣传英雄事迹,决定举办一场追思报告会,并且,
点名让白月华上台发言,讲述张援朝的“英雄事迹”。我看着那张红纸,眼睛眯了起来。
这就像是往平静的湖里,又扔下了一块巨石。我回到家,白月华正在院子里洗衣服。
她的手在冰冷的肥皂水里泡得通红,看到我回来,她只是点了点头,说:“回来了。
”“厂里要开张援朝的追思会,让你发言,你知道吗?”我开门见山。
她搓衣服的动作停顿了一下,幅度很小,但没有逃过我的眼睛。“嗯,今天下午,
工会的刘主席找我谈话了。”她的声音很平静。“你怎么想?”我问。“我能怎么想?
这是厂里的决定,我只能服从。”她低下头,继续搓着那件已经洗得很干净的衣服,
水花溅湿了她的衣袖。我注意到,她今天又开始下意识地用手指,
去捻她衣袖上一个快要脱落的线头。这是她紧张或者说谎时,才会出现的小动作。
我走到她身边,蹲下身,从她手里拿过那件衣服,扔回盆里。“白月华,你看着我。
”她被迫抬起头。“你是不是觉得,这是一个好机会?”我盯着她的眼睛,“一个可以让你,
在全厂人面前,重新为你那个‘援朝哥’正名,顺便,再恶心我一次的好机会?”“我没有!
”她立刻反驳,声音有些急切。“没有?”我冷笑,“那你告诉我,
你准备在报告会上说什么?说你们纯洁的革命友谊?说他为了救你奋不顾身?还是说,
《新婚娇妻为前任守贞,我让她守寡》白月华张援朝章节目录免费试读 试读结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