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绕过他们,挑了离我最近的椅子坐了下来。
陆景修憋不住怒意,一把将我拽起来。
“我不是给你准备嫁衣了!”
“她给撕了!”
我看向一旁盖着红盖头的沈如墨,她见我指出她,自己扯下盖头,泪眼婆娑地哭诉。
“不是我,是妹妹不想穿粉红的,才…”
陆景修见她委屈哭了,轻轻为她擦掉泪水,心疼地安慰:“大喜的日子,别哭!”
我也无暇理会,见下人抬起了满满一院的嫁妆时,我起身去查看。
见到上面刻着我和母亲名字时暗自松了一口气。
还好,东西还在!
沈如墨见我翻看嫁妆箱子,赶紧过来推开我。
“拿开你的脏手,这是我的嫁妆!”
我饶有兴致地看着朝我撒泼的沈如墨和护在他左右的父亲和陆景修。
“你的?那为何箱子里印的是我的名字?”
被我一问,她显然有些慌神,想必是只顾着看里面的金银珠宝,没注意箱子。
宾客满院都在等着看笑话。
他们三人齐齐跑去验证后却还是嘴硬。
“沈晚宁,你还真是心机,你记恨父亲没给你准备嫁妆,你就趁我们不注意,跑去将自己的名字刻上去!”
我真是被沈如墨这番言论气笑了。
整整一百零八抬,我要刻到何年何月。
“你看清楚了,这刻的字早有年头了…”
“那又如何,我是嫡女,你个庶女怎么会有这些东西!”
陆景修看不得他心尖上的人受欺负,也来附和。
“是啊,你不过是戏子所出,怎会有如此贵重的嫁妆!”
我绕过他们三人,将嫁妆箱子一个个打开,在沈晚宁的前头刻着温初宜的名字。
“这是我母亲的名字,难道说你的嫁妆会刻别人母亲的名字?”
看热闹的客人也觉得我说得有道理纷纷附和。
“是啊,这丫头说得对,谁家自己嫁妆刻别人母亲的名字!”
可沈如墨反应得倒是快,朝着众人大声道:“温初宜是沈家主母,自然是我的母亲!”
“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!”
她的声音高亢有力,以为这样一说就可以瞒天过海。
可身后传来一声极具威严的声音:“我怎么不知道有你这么个外孙女?”只见一位满头银发,身着藏青色云纹的老妇人站在门口。
父亲看见外祖母,慌乱地迎上去,屈身作揖。
宾客都在一旁窃窃私语,猜测这位威严的妇人是何身份,连父亲都毕恭毕敬。
父亲还拘着礼而外祖母却威严的敲了敲手里的拐杖,故作生气地朝我喊道:“还不过来!”
我乖巧地走到外祖母面前,行了礼。
她牵着我的手给我拉到一旁,对父亲一脸失望。